北京白癜风哪家最好 http://m.39.net/baidianfeng/index.html山上的端午:粽子、艾蒿、蛇酒匡永亮/文跑题时间长的有脚,我们在漫漫地走,而它在飞快地跑。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,我从胡岗村出发,步步上山又步步下山,一路走过了浉河港乡、平西(科教路)、金牛山、琵琶山、平西村,五年前在三里店落脚。胡子刮了一茬又一茬,记忆也堆叠了一层一层又一层。如果不是因为进来天气炎热,心绪烦躁,恐怕也很难停下焦虑,去回忆,去思考。有人说,回忆是衰老的征兆。我觉得这是“忘本”的遁词,——“忆苦思甜”的优秀革命传统还是应当发扬光大的,抚今追昔,才能明确下一步的奋进方向。文科生的脑子,要有走马灯一般的活泛劲儿,光影交错,幻化众生相,明知那是一套虚幻的把戏,当不得真,偏要向虚幻处见人、见己、见所欲,所以必须常转常新。倘若脑子不转圈儿,思维也是要发霉的。“思想躁动症”中的脑子,“浮想联翩”应该是比较恰当的标签。词汇是生动的,语言是枯燥的,思想是贫瘠的。记忆是一口深井,把这些扔进去,不仅能够激起一些涟漪,溅起几朵水花,还能够化神奇为腐朽、化腐朽为神奇。不扯淡的文科生不是优秀的多面手,不懂得借题发挥的扯淡者不知道借尸还魂的妙用。“意识流”的好处在于一塌糊涂,坏处也在于一塌糊涂。当“扯淡”遭遇了“意识流”,再添加点儿“记忆”,那个味道应该是一言难尽的酸爽。入题昨天是一年一度的粽子节,吃过了粽子,凑凑热闹,我也来扯一扯记忆中的粽子节。每逢佳节忆传统——还是熟悉的配方,却不一定是熟悉的味道,毕竟,时代变了,人们也变了,“传统”也变了。我在浉河港乡胡岗村一直生活到年初中毕业,除去中间五年级到初三年级这四年的住校时间,基本都在山上,除开有计划地写作业和无节制地玩耍,就是介于有意识无意识之间的常规劳作:喂猪、放羊、放牛、打茶叶、挖药材、捡柴、砍柴、插秧、挑水浇菜园、割稻子、砍地边子、挖地、埋农家肥料,等等。除了为数不多的几种书本,在豫南山区的大山中,一切都是那么传统,很可能一百年也没有多大改变——后来读了民国《重修信阳县志》,发现也确实大体如此,“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”(更深层的记忆和家族史另说)。在那种相对闭塞的原生态中,传统节日无疑是隆重的,也是比较“正统”的。端午节作为隆重的传统日子之一,那时候还不是粽子节,楚三闾大夫那时候也还不用每逢端午跳三天江。由于脑容量偏小,这里我只回忆三种东西。粽子粽子,一吃就是两千多年,这是端午节的绝对主角儿。山上的粽子都是自己动手做,很少有人愿意赶集去买,也不是不愿意,而是山里人确实很贫穷,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。做粽子,需要粽叶和糯米。毫无疑问,这基本材料也是自给自足的。我爷爷是年生人,体质很好,一直活到83岁,作为曾经的大地主,他的一大爱好是吃糯米饭。他读过私塾(家塾),写得一手很漂亮的大字,经历过粮食关(请自行百度),也经历过现当代所有重大的全民运动,在其中饱受冲击和恶意的打压,是附近公认的“老好人”(这个词现在是贬义词)。他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晴带雨伞,饱带饥粮。”他常做的一件事,是吃饭时把掉落的饭米粒捡起来吃下去。他也经常给我们讲过去的事,其中有一件村子里广为传播的真事,我记得比较清楚:粮食关过后,村子里某人因为常年吃不到饭,肠胃饿小了,那一年粮食大丰收,他吃了三大碗糯米饭,结果消化不动,活活撑死了。当时我觉得这很不可思议,一定是假的,是大人们不想让我们吃太多粽子。去年无意中读到一些历史材料,发现那样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并不是孤例,才真真切切地知道我们老农民嘴里不说瞎话。总而言之,村子里只有他最能理解“手中有粮,心中不慌”,最懂得“粮食就是性命”。因为有一层过分沉重的历史原因,他自己每年都要让我爸种两三块小田的糯穀,他自己去打理,打出糯米来煮稀饭、做糯米饭以及包粽子。豫南山区的稻田,因为地形限制,都是很小块儿的梯田,加上糯穀产量本身不高,所以糯穀每年的收成都很有限,年景好的时候也就二三百斤,差的时候只有一二百斤。但他乐此不疲,配上主粮“粘米”,因此能够保证糯米常年都有较多节余,包粽子也算是家里的盛事之一。粽叶是春上从附近竹林里头收集来的毛竹叶,通常是新竹笋剥落下来的裹叶,展开以后幅面很大,里子光滑洁净,外面有很多褶皱。捡回来后,清洗干净,放锅里煮一道(消毒并增加柔韧性),再晾晒干,留着端午包粽子用。因为山上气温低,毛竹的竹笋有限,好的粽叶在剥下来之后通常会收捡起来,洗干净晾干,再收藏起来(通常是挂在房梁上,那时候村里还没有电冰箱),留待下年接着用。粽子的皮儿和馅儿都有了,这时候还需要捆绑用的绳儿。我们村里一般都是用栽秧时候捆扎秧苗的秧草来捆扎粽子的。秧草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野草,因为长得细长而且光洁润滑,晒干以后不割手,韧性很好,所以被用来捆扎秧苗,不伤苗。每年栽秧之前都会提前割一些,晒干备用。多出来的也不会浪费,留着端午捆粽子,或者用来给西红柿黄瓜四季豆豇豆南瓜冬瓜之类蔬菜爬藤搭架,都很趁手,也很结实。后来有人嫌麻烦,就直接改用白色的棉线代替,这是后话了。端午节前一天,也就是每年农历五月初四,家家户户都会淘好糯米,泡好粽叶和捆扎的绳儿。中午或晚上,开始包粽子。我家人口比较多,通常是由我妈还有我们姐弟三个一起动手(我们小孩儿基本是在闹着玩儿,包粽子主要是我妈动手),叠好粽叶,把水桶里淘好的糯米抓进粽叶,轴紧了,然后捏成比较匀称的等边三角形或等腰三角形(造型大致如此,一来为了好看,二来便于包紧捆紧,防止露馅儿掉米),用秧草扎紧。——在我手里,那就是“五花大绑”的搞笑造型。那时候村子里还不流行粽子包馅儿。再后来,有时候图个吉利,也放一些红枣或者钢镚儿,算是个热闹。粽子包好了,就要下锅煮了。那时候小,感觉这和煮饺子似的,挺好玩儿的。虽然后来我也学会了煮饭,但自己动手煮粽子还从没有过,因为我家包的粽子个儿大,我怕煮不熟,耽误吃。因为人口众多,我家的粽子通常都是用挑水的木桶来计量的,基本都是每次包半桶。粽子煮熟了,捞起来,放进水桶里,倒大半桶井水进去漂(piào)着,一来是散热,让粽子尽快凉下来,二来井水沁凉,也有一定的保鲜作用。(不过凉水浸泡久了,比如第三天,粽子会回生,又需要再煮一次,免得吃了肚子不舒服。现在卖粽子的虽然普遍使用冰箱冷冻,不过还是有很多年纪大的人们在用这种传统的浸泡方式保存粽子。)至此,粽子们已经迫不及待要被吃掉了,小孩儿们徒手抓起来,活剥生吞,大呼小叫,好不热闹。信阳县的人,吃粽子是放白糖的,拿出糖罐子,剥了粽子放搪瓷碗里,撒一层白糖,粽子就可以上桌了。第二天正日子到了,照例是午饭比较丰盛,有酒有肉,有沾糖的粽子,这对于那时候的我们来说,其实是不亚于过个小年的。前天晚上,我妈在时隔多年以后,再一次亲手包了一桶粽子,为的是亲手做的干净放心、味道好,为的是让一家人聚起来的日子乐呵乐呵。昨天一早,我吃了三个粽子,虽然现在已经不怎么吃糯米了,放糖的粽子还是那么甜、那么腻。中午,我那可爱的对象来家里了,她很喜欢吃。晚上临走,我给她装了七八个小粽子,告诉她:这是我妈亲手包的。我还告诉她,粽子不能吃太多,糯米饭不好消化;还给她说了我们村里那个撑死人的故事。艾蒿艾蒿,这种野草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,虽然人们不一定看过《本草纲目》,但风行不息的艾灸广告早已深入人心了。艾蒿能干什么?我不清楚书上是怎么说的,只知道老人们怎么说的。小时候我很顽皮,经常玩镰刀柴刀斧子锯刨子凿子篾刀小刀之类的,所以破皮流血是不可避免的、经常发生的。因为好多时候都是自己搞的,也不好意思哭,只记得照着那时候大人们说的去搞,都挺管用的。我清楚记得的土方法有三四种:一是抓一点儿干烟叶,按上伤口,一会儿就能止血了。二是用艾蒿叶子,不管干的还是直接扯下来的,揉揉搓搓,按住伤口,也能很快止血。三是用童子尿直接冲洗伤口,也能快速止血。因为是自产自销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。第四种比较奇特,直接抓一把灰,堰(yàn)住伤口,立马止血。按今天的说法,以上都是“不科学的”,所以建议小朋友们不要模仿,小孩子要“相信科学”。据老人们说,艾蒿的另一种用途,就是祛毒。所谓“毒”,主要是指皮肤表里的疾患。比如皮肤上起的各种疹子、痘之类的,用开水冲烫晾晒干的艾蒿,静置一会儿,用艾蒿水擦洗,坚持几天就有效果。也可以用干净的手巾,用艾蒿水搓洗之后,热敷患处。那时候好奇,有时候被小虫子咬了或者爬了,就会自觉扯几片艾蒿叶子,揉搓出水,擦抹一番,多数时候还是有些效果的,尽管会留下一小块儿绿色,用水冲洗一下就没了。再如皮下囊肿(如淋巴结肿大)和“耳包瘊”(甲状腺肿大),老人们也说可以用艾蒿水洗、热敷,要是有端阳艾就更好了。后来认字多了以后,我还专门查过资料,据说是因为农历五月初五是阳气最盛的时候,这个时候的艾蒿,祛毒排毒的效果最好。言下之意,艾蒿也有一定的去邪气的作用。——以上内容都是“民俗学”的说法,不信谣不传谣吧。端午节和艾蒿的联结点,就在于“端阳艾”。信阳人的端午节,照例都要有一捆儿艾蒿:农村人用它晒干,留着供清洗皮肤之用;城里人则把它挂在门外,看样子是要用它熏走晦气和邪气。胡岗村的黏黄土和沙壤土质,似乎很适合艾蒿的生长,公路两边、田埂子、塘埂上、锅巴草皮上,到处都有。有几处黑色土壤比较肥沃,大的艾蒿能长到一人多高,食指或大拇指那么粗。小时候经常把它们撅断了,用作“宝剑”或“鞭子”,横扫众多野草以及细嫩的草木枝条。(爱护树木,请勿模仿。)干的艾蒿杆子,则被用来充作弓箭的箭杆儿。那时候艾蒿不值钱,只要没有冻死,随便啥时候去砍,基本都不会放空。进城以后,才发现我们山民们有多么“缺心眼儿”:城里的端阳艾卖那么贵,我们居然不知道弄出来卖。记得六七年前,在琵琶山临时租住的时候,邻居们老早就张罗着到处去收割艾蒿,说是端午节买不到。后来市场上一问,原来端午节前的艾蒿都是论棵卖的,两块钱一小把,拢共才几棵。后来去董家河乡白马山村亲戚家,听说有信阳市里头的人开着农用三轮车上去,偷偷摸摸把村里路边的艾蒿都砍了拉走了。据说还不止一波,其中有的被逮住了撵走了。据我在路边的观察,好些都是齐根砍掉,那情形跟鬼子进村屠杀颇有相似之处:无少长咸刈之。这种近乎无本的买卖,可当真是一条挣钱的捷径!只不过那些人所造成的问题,都留给了山里人:田边地头的艾蒿都砍了,夏天暴雨一冲刷,泥沙俱下,流失的水土、壅塞砂石的稻田,都需要我们山民们自己拿着锄头铁锹自己铲挖。第二年,我也学乖了。端午当天,起了一个大早,直接跑到琵琶山村里头某一座布局养殖场的山头,自己寻找靠谱儿的蒿子。沿途看到路边的艾蒿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,叶子早都被大爷大妈们一扫光了。——饶是如此,也比那些齐根儿砍光的人好得多了,叶子摘了很快就能长起来,杆子砍了可就不那么容易了。终于,在目睹一二十座被人踩上头顶、薅光蒿子叶的老坟之后,我在一处涧沟里收获了一小片未被别人发现的蒿子,挑那些长老了的,徒手掐尖儿,抱了一小捆儿回去。民间传说,端午艾以当天早上带露水的为最佳,大意好像是取其阴阳兼备、效果更佳。那天早上,我就搞到一些带露水的。谁能料到,平时不起眼的艾蒿,什么时候也成了抢手货?可见,“传统”这玩意儿,一旦装进了商业思维里,立马就是一个个巨大的钱桶,他们只要大喝一声“收!”,人们就只能乖乖交钱,因为这样很“传统”。商人重利,他管你什么生态不生态、传统不传统的,只要有利可图,去他×的生态,去他×的传统。不仅如此,市场上还有人以水蒿子冒充艾蒿,高价卖。——道理很简单,城里人在认植物方面相对比较欠缺,很多人压根儿分不清啥是艾蒿。同样是蒿子,水蒿是通体青绿色的,叶子细碎,纹路较密,没有那种比较冲鼻子的蒿子味儿,叶子背面还是青绿色的;艾蒿杆子发白,看上去有粉,所以容易生虫子,叶子宽大,正面绿中带灰,脉络疏朗,背面是白色的,最关键的是,它的蒿子味儿比较冲,还带有一点点清香。不知道是听谁说的,邻居们总是把艾蒿挂在门上。我家还是一贯的老派农村习俗,新鲜艾蒿连同杆子一起晾晒干,再把干叶子和嫩头拽下来,用塑料袋装好,留着冲水泡脚或热敷。年1月份,我因久坐多年,导致大汗腺炎穿头了,医院做了一场小手术,而后在家遵医嘱,用盐硝泡水坐浴消毒。此前几年,每年夏天都是在家用端阳艾泡水清洗热敷,因而都没有发作。后来麻痹大意了,写硕士论文时坐久了,终于到了动刀子的地步。(以上又是未经证实的民俗类说法,按照科学的观点,民俗是不科学的,所以我不建议任何人尝试。我没有传播封建迷信的主观故意,读者们如果看了文章以后忍不住尝试了,那跟我没有关系。特此声明。此处有狡黠的微笑~~~)蛇酒“白娘子”的传说中,端午有一个饮雄黄酒的习俗。我想,这个习俗应该各地都是曾经有过的,只不过后来传着传着就变了吧?信阳这边很少说雄黄酒,因为黄酒本身就比较少见,雌黄雄黄的很少用,最常见的也就数三黄鸡了,那跟这个没关系。信阳农村地区有泡蛇酒的旧习惯,这和很多地方应该是相似的。所谓“蛇酒”,就是抓了活蛇泡酒。这种酒不是用来喝的,而是作为药酒来治疗病患的。我们这边方言里管蛇叫“长虫”,这是相当典雅的古称,很多人可能觉得这个名称“土”,其实不是名称土,只是他们看书少没文化,自己的思维层次太土。本地长虫以“土狗子”最毒,所谓“土狗子”,就是蝮蛇。——这跟“中华田园犬”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。传说人被土狗子咬了之后,重则致命,轻的也要受大罪。还没搬下来的时候,有个邻居不小心被土狗子咬了,连续几天,每天早上鸡叫的时候就发作喊疼。所以,我们山民们都比较讨厌这种蛇,见到了能躲则躲,否则就地打死——就连收蛇的贩子也不要这种毒蛇。我小时候就打死过几条。那时候村里老人们说,“竹棍是蛇的舅舅”,用青竹棍打蛇最好。经我的验证,青竹棍打蛇确实效果很好,一通乱打,外加大石头垂直打击,没有不死的。(危险动作,请勿模仿!)土狗子虽毒,却是泡蛇酒的上好材料,泡出来的药酒有一个专门的名字,叫“土狗子酒”,这种药酒可遇不可求,交情好的才会匀给你。民间旧有“五毒”之说,“五毒”之名,各地各异,其中蝎子在信阳本地基本找不见野生的,其余的倒是都有。小时候听老人们说,最好的是能够找齐五毒,一同泡酒。这一种基本上是不可能搞到的,单独买蝎子泡酒的有,单独抓蛇泡酒的也有,能够找到两种的已经不多见了。——农村活儿都比较忙,没谁有时间专门去抓这个。次一等的是能够在端午的时候,抓住正在吞吃蟾蜍的蛇,一同放进罐子泡酒。据说这种药酒因为是两种毒物,能够“以毒攻毒”,达到平衡,用来治疗皮下的疮包以及某些皮肤病,是极好的灵药。不过,前提是患处没有破皮;一旦破皮了,就不能用它涂抹了,否则会引起皮肤溃烂甚至中毒。破皮尚且不能使用,饮用蛇酒就无异于服毒了。这一种说法是相当靠谱儿的,我曾多次目睹或听说过人们用土狗子酒外搽,治疗耳包瘊(甲状腺肿大),基本都能够很快搞定。还有胯眼(大腿根部)淋巴结肿大的村民,也是依靠土狗子酒外用,来解决问题。——虽然说“偏方治大病,气死名医”,但这个东西毕竟没有经过科学检验,这里同样奉劝不要尝试!说来也是侥幸,在搬到市区之前两年的端午节早上,我亲手抓到了正在吞吃蟾蜍的一条三杆蛇,并成功泡了一壶蛇酒。那时候也不知道害怕,早上起来上厕所,回来在水井边听到动静儿,一看之下发现一条红白黑三种花色的蛇(俗名“三杆”,有毒),嘴里正在努力吞咽一只不小的癞头(蟾蜍的俗称,有毒)。于是赶紧跑到厨房,拿着火钳跑去,趁它没办法动弹,一下子夹住七寸,大喊让我妈过来。看清之后,我妈赶紧去拿了一个干净的空酒壶,就是那种五斤装散酒的大口酒壶,然后用两把火钳三下五除二,连蛇带蟾蜍一起轴了进去,接着倒了大半壶散装酒进去,用塑料皮子垫在口上,拧紧了壶口。这壶酒泡好以后一直没有动用,有次邻居因病有需要,给她倒了一些,剩下的一直密封在酒壶里。搬家下来以后,一直很少回去,前几年回山上老屋一趟,发现还在那里。如果酒没有挥发完,估计至今还在那儿放着。(以上动作十分危险,蟾蜍和三杆蛇都有毒,请勿模仿!)***小时候还听说,县城里以前也划龙舟。可我从来没有见过,因为我小时差不多从来没有进过县城。现在,一连十五个端午节都已经过去了,城里的端午似乎除了粽子就没有别的玩的,浉河里早就没有龙舟了,好好的一个节日变成了粽子节,说实话我感觉没意思得很。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回忆过这些往事了,只知道过了好久好久了。只是有时候偶尔还会做梦梦见大山,梦见老邻居们那些凋落的面孔,梦见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,梦见那时候肆无忌惮吵吵闹闹的声音。大概是近年来商品粽子吃多了,而今的粽子似乎也越来越没有味道了。匡永亮
饱食而遨游,泛若不系之舟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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